2007 年,麻省理工学院的 Mitchel Resnick(米切尔·雷斯尼克)教授领导 MIT Media Lab 团队开发了儿童图形化编程平台 Scratch,并结合创造性学习螺旋,制定了 4P 学习法即 「Project 项目」、「Passion 热情」、「Peers 同伴」、「Play 游戏」,以培养孩子们的创造力。
十余年后,西瓜创客创始人肖恩走进 MIT,对这位少儿编程之父讲述了西瓜创客如何在「释放每一个孩子的创造力」使命之下,通过 AI 双师直播课,坚持 4P 教学法和 PBL 项目制学习,为 6 - 15 岁青少年提供在线科技素养教育的故事。
这个故事很长,从搭建覆盖图形化编程、Python、C++ 等主修编程语言的完整课程体系,到推出系列硬件、STEAM 专题课、竞赛课,再到成为 AI 双师课先行者,获得 500 万付费用户,并斩获国内外多项权威赛事大奖,西瓜创客将这个故事娓娓道来,自 2016 年创立已用了 8 年。这个故事也很短,短到肖恩足以一言以蔽之,西瓜创客主张每一位青少年都应该找到自己的热爱与擅长,唯有热爱才是搭建编程与心灵世界的源代码。
何为少儿编程?作为 STEAM 教育的重要分支,少儿编程教育指针对 3 到 18 岁的青少年,基于可视化图形编程工具和基础编程语言,构建在线编程学习平台和开源硬件平台,培养孩子计算思维、创新能力等技能,促进其全面发展的教育。
又因用户生命周期相对较长,少儿编程每个年龄段对应不同的学习目标和方向。3 - 9 岁学员,通过图形化编程语言实现编程思维入门,9 - 15 岁学员通过 Python 语言实现代码编程能力进阶,而 12 - 18 岁的佼佼者,通过 C++ 语言的常规课程及赛前集训,可问鼎全国青少年信息学奥林匹克联赛(简称信奥赛或 NOIP)等多项权威赛事奖项,对升学多有助益。
但在肖恩看来,大众对少儿编程有一个很大误解,即把编程简单等同于写代码,其实不然。青少年学编程不是为了当程序员,而是为了借助编程这一手段,综合运用如物理、数学、英语等跨学科知识,去发现问题、拆解问题、解决问题,这个能力和 2022 年版新课标提倡的培养孩子计算思维、提升实际解决问题的能力是同源的。所以西瓜创客成立至今,初衷从未改变,不只是简单教编程技能,而是把编程当做创作手段,引导孩子找到自己的热爱与擅长。
为此,西瓜创客坚持以特色的「4P 教学法」和「PBL 项目制学习」,为孩子设计科学完整的进阶过程,保证孩子能学懂、更喜欢、效果佳。「4P 教学法」中,「Project 项目」、「Passion 热情」、「Peers 同伴」、「Play 游戏」四大元素,环环相扣,缺一不可。
先看「Project 项目」。在西瓜创客,每节课都基于 PBL 项目制学习,通过跨学科知识来建构真实情景,学习过程则包括了「学 - 练 - 测 - 创 - 赛」闭环,让学员能够真正理解、吸收知识并灵活应用。肖恩特别强调,西瓜创客引导孩子通过跨学科知识解决问题,但跨学科不是目标,而是手段与结果,培养解决问题的能力才是真正目标。
再看「Passion 热情」。青少年通常缺乏主动的学习动机,但一旦找到了自驱热情,从被动学转变为主动学,也能创作出大作。肖恩介绍,西瓜创客的一位初中生学员,在强烈的学习热情下,用了将近三年的时间,从一只讲述内心世界的小猫故事出发,自学了美术、物理、数学等多学科知识,持续迭代 500 多次后,打造了一个点击率超 200 万次的作品。
后看「Peers 同伴」。多人团队协作共创是西瓜创客所坚持的课程研发底层逻辑。而团队协作意味着接纳与包容,对于现今个性突出的青少年们来说,并非易事。但肖恩认为,只有「在分享中掌握,在协同中提升」,才能让孩子们在愈挫愈勇的协作中,自然习得领导力、沟通力、反思力等软技能。因而 2021 年,西瓜创客成立了「CCW 共创世界」,一个多人实时在线、互助互学的「社交化学习」编程社区,让更多孩子能用编程去交流、去合作、去创造。
终看「Play 游戏」。一方面,为激发学习兴趣,常规的游戏化设计早已贯穿在西瓜创客的课程体系之内。另一方面,为了让孩子们在游玩中结识伙伴,开拓视野,西瓜创客还做了「云研学」,运用 AI、VR、3D 等前沿技术让孩子在家也能云游世界名企名校。
如此,作为 4P 教学法的坚定践行者,西瓜创客为所有学习者构建起了跨学科融通、课堂内外贯通的完整一站式编程学习生态,前瞻性地顺应了新课标的人才培养方向。
回看西瓜创客 8 年,肖恩认为西瓜创客正在以及未来会经历三个阶段:首先是新兴阶段,由肖恩作为西瓜创客王牌主讲老师,教孩子们学编程;随后是分布式阶段,青少年们互帮互助、互教互学;最终是孵化阶段,西瓜创客扮演支持者,支持学员创造甚至创业。
过程中,西瓜创客会运用两个杠杆:第一是商业杠杆,通过技术手段提效,用高性价的产品满足家长和孩子的教育需求,推动编程和泛科技教育的普及;第二是用户杠杆,也是终极杠杆,让用户撬动用户,实现互教互学。而「CCW 共创世界」正是用户杠杆的充分体现。
作为目前国内最大的开放式少儿图形化编程社区,至今已累计上传超过 1000 万件作品,成为西瓜创客为孩子们倾力打造的的一个「理想国」。在这里,孩子们可以在内在动机驱动下深度钻研,主动获取并分享跨学科知识,实现从知识到能力的内化;也可以通过协同工具 Gandi 组队创作,并参加一年两次的 Game Jam 团队比赛,一同构建卓越作品。肖恩表示,最新一届 Game Jam 中青少年的作品水平已经能够领跑全球同年龄段编程创作者,部分作品已经达到甚至超过专业程序员水平。
同时,肖恩坦诚,开发以及运营社区需要花费大量的资源,而且与其他旨在将课程价值外显的社区不同,共创世界的存在并不是为了提高销售业绩,是完全免费开放的兴趣类社区,社区的开发与维护的投入甚至高达千万元。共创世界的存在是为了一个听上去难以具象化和量化、颇为理想主义的目标:帮助孩子们能够以编程为工具去创作,去表达,找到自己的热爱,通过团队协作等给孩子一个实践的练习场,在一次次的项目经历中接纳自己、爱世界。
在肖恩看来,当下很多青少年真正面临的问题不是物质匮乏或教育资源匮乏,而是内心匮乏。因而西瓜创客希望青少年在共创过程中体验一场心灵之旅,接纳自己、以及爱世界。
所谓接纳自己,即认识到自己的优缺点,找到自己的热爱与擅长。而爱世界,也并不意味着要实现多么宏大复杂的叙事,可以从发现一个微小的问题继而完善开始。肖恩笑谈了一个从吐槽西瓜创客、到理解西瓜创客、再到成为西瓜创客的故事。
曾经有一位学员不满于 Game Jam 的比赛结果,怒而在社区张贴「大字报」控诉,质疑比赛的公平性和商业目的。恰好,西瓜创客有跟家长学员一起开圆桌会的「传统」,于是肖恩邀请这位学员和其他 Game Jam 参与者一起开会,鼓励他的批判性思维,区分事实与观点、立场与信仰,并共同讨论怎么建立更好的比赛规则。肖恩这番科学理性论证事物的言论,由此「入典」,并在感恩节收到了这位学员的一封长信,信中表达了反思与歉意,希望获得原谅。
肖恩回信,「我做这些事情不是期待得到感谢,也并不需要道歉。我们做的所有事,都是希望告诉大家,最重要的事是你自己的人生。你只要接纳自己过去的稚嫩,思考未来如何成为更好的自己,去爱这个世界,就是有价值的。」
深耕少儿编程八年,西瓜创客在帮助青少年找到热爱与擅长的路上,结出硕果累累,却也挑战重重。肖恩笑称,从 2016 年成立以来,西瓜创客一直被「抄袭」,被抄商业模式,抄交付设计……但他强调,因为敢于创新,所以并不惧抄袭。肖恩甚至透露,西瓜创客正计划将软硬件产品全部开源,甚至考虑未来把教研大纲也直接开源。
但让肖恩在意的不是被抄袭,而是欺骗营销:「少儿编程的市场现状是大家都在抢用户,而且是通过欺骗用户的方式来抢用户。」
所谓的欺骗用户,即误导性营销。常见的误导性营销,可以是一句具有的煽动力广告语 ——「只要信奥赛拿奖,就可以保送清华。」也可以是一句看似苦口婆心的课程规划,「少儿编程学图形化和 Python 都是浪费时间,反正最终都要学 C++」。肖恩痛心道,「这不仅会毁掉市场,还会毁掉一代人。」
在肖恩看来,如信奥赛等顶尖赛事,本质是顶尖智力的筛选。只有少之又少的孩子才能成为拥有信奥奖杯、获得名校青睐的「分子」,获奖的「分子」数量不变,近两年的热潮让「分母」不断扩大,胜出的几率是越来越小的。这就意味着,大多数参赛者只能充当模糊背景里的「分母」。事实上,并不是所有的孩子都适合走信奥的道路。
基于如此现状,肖恩呼吁同仁,不要因为经营压力,就违背内心与初衷去欺骗用户,不要把信奥当成吊在用户面前的那根「胡萝卜」,驱使家长走入误区,而忽略了真正适合每一个孩子,对孩子有价值的教育是什么。
相对于筛选机制,肖恩更认同目标导向机制,正像西瓜创客所主张的「让孩子找到内心的热爱与擅长」,拿奖不是终极目标,只是培养孩子创造力路上顺便摘取的果实。
在西瓜创客,面对兴趣普及型和竞赛选拔型两种用户需求,有不同的产品线来承接。但肖恩强调,课程体系需有路径进阶,以初阶产品激发孩子兴趣之后,再让学员在动机驱动下去竞赛。目前,西瓜创客的 C++ 学员在学习第二年参加 CSP 获奖率可达 50%。相应地,从为用户负责的角度出发,西瓜创客的赛事出口,除了信奥赛,还有如无人机、程序设计、科创作品创作等等多类型比赛,为家长和不同技能类型的孩子提供多元化的选择。
同时,在广告营销方面,西瓜创客不做误导性营销、不贩卖教育焦虑,而坚持通过口碑吸引客户。凭借爆火的高性价比口碑好课,西瓜创客续课率已达到学科水平,很多早期用户持续在读时长都超过五到六年,并以编程行业渗透率第一的硬实力成为「小红书 2024 超级单品」获奖品牌中的唯一教育品牌。
肖恩相信,围绕信奥赛而生的少儿编程竞赛选拔型市场,在当前的过度营销之下,虽短期快速上升,但家长在短期尝试后也会有自己的独立判断。随着家长认知回归理性,保持合理预期,市场趋于稳定,竞争归于良性,行业方能迎来健康的发展。
在国家政策支持、市场需求激增、技术创新引领及资本强力助推等多重利好因素驱动下,当前少儿编程市场正步入黄金发展期。但随着以大模型为代表的新一轮技术范式不断成熟,不确定性也随之而来。不少家长心中有惑,既然 AI 可以写代码,孩子还需要学编程吗?不少从业者同样心中忐忑,未来少儿编程行业,究竟该何去何从?
AI 对少儿编程行业带来了什么影响?肖恩分析,如果把少儿编程定义为教孩子写代码,那影响无疑是负面。但如果把少儿编程定义为教孩子利用编程这一工具进行创作表达或者竞赛升学,AI 并没有负面影响,反而是帮助小朋友找到内心热爱与擅长的有力工具。
具体来说,AI 之于少儿编程的定位更贴近为先进的教学工具,在不改变教育目标与内核的前提下,实现工具层面的创新,降低应用门槛,提高教学质量。主要应用包括三个方面:
第一,诊断工具。肖恩纠正,少儿编程在传输知识环节不需要千人千面的个性化,AI 的主要价值点之一在于识别问题、发现薄弱,从而帮助学员查漏补缺;第二,辅助教学。利用 AI 辅助老师决策,让老师可以更容易、更准确、更及时地去诊断青少年的心理与学习问题,从而因材施教;第三,开放应用。AI 作为一部百科全书,可以帮助青少年在开放式探索中找到热爱与擅长,激发创造力,实现个性化学习。
相应地,肖恩解释,西瓜创客之所以选择 AI 双师课,有三重原因:首先,优秀的少儿编程老师供给不足;其次,编程可以实现即时反馈,在线交付不成问题,不必依赖线下老师;再者,少儿编程与 AI 互动天然适配,通过 AI 和大数据记录孩子的学习行为,不断优化课程内容,可实现精准的自适应学习,有效提升孩子的学习效果和学习体验,帮助孩子更快找到热爱与擅长。
正如西瓜创客的教育理念从 Learn to Code 转向 Code to Learn 。为了让孩子了解 AI、使用 AI,早在 2023 年初,西瓜创客推出了国内首个面向青少年系统讲解人工智能知识框架和 AI 工具应用的课程——《AI 创想家》。通过该课程,孩子们可以一边学习 AI 知识,一边使用 AI 绘画、文本生成、语音生成、AI 音乐工具、AI 动画工具等 AI 工具创作素材与作品。西瓜创客的 AI 双师直播课,也保持着 90% 以上的高完课率,得到全球 60 多个国家、累计 500 万付费用户的认可。
回首当下,少儿编程行业的渗透率约为 5%,并非蓝海市场,尤其同质化竞争之下,低垂的果实已被摘完。但肖恩坦诚,对他而言,一件事儿是否值得做的判断标准是「如果我死了,5 年之后这个公司所创建的东西,是不是还有意义。如果是,那就值得向自己认同的方向持续做。」
他讲述起自己懵懂的童年,在尚不会开口说话的年纪,父亲抱着自己,向他解释为什么天是蓝的、草是绿的。其实每个小朋友都有属于自己的「十万个为什么」,但哪怕媲美百科全书的 AI 都无法直接给出所有的答案,唯有热爱可以。当青少年们学会把编程当成人生中重要的表达工具去完善自己,继而找到了热爱与擅长,才能在人工智能时代真正立足,这是西瓜创客最底层的价值主张。